第16章 假师徒

啊。”姜负语气真挚地夸赞：“我如你这般大时，尚不敢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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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蹄踏过的是一处民居后方的偏街，清晨少有人走动。而再往前行，便可看到热闹的早市所在，也就不宜再继续这血腥危险、既可刑又可拷的话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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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负坐在牛背上，转而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可你跟在我身边，对外总得有个说法名分，容我想想……以母女相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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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微刚要反对，姜负已自行思索着摇了头：“我长你十余岁，年纪上虽说是差强人意，可我这身气态样貌却比实际要显得年少得多，若哪日换身鲜亮衣衫，说是二八之龄也未必没有人信……贸然做你阿母，总归不是那么令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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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微瞪大了眼睛，竟露出两分愕然之色，到底她确实也不曾见识过如此厚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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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姜负便另有思路：“不如我唤你徒儿，你称我为师傅，且以师徒身份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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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不做奴仆，但年纪既摆在这儿，少微总归是要吃亏的，眼下这个提议算是可以勉强被接受的，只是少微需要声明：“只作对外的搪塞说法，私下不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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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有五年之约，中途或还需跑路，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假师徒已然很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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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鬼还嫌起我来了？”姜负也学着少微那副几分天然傲气的臭屁模样，微抬着下颌道：“做我姜负的徒儿，这机会可是旁人磕破头也求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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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微小小“嘁”了一声，说的好像姜负这个名号十分响亮威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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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这做派……或是游侠？方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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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少微记忆中，她能想得起的名侠只有一个，是以道：“江湖之上，我只听说过侠客赵且安的名号，你比之他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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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负“哈”地笑了，像是听到什么很值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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