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禽兽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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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辅前日里已让人下山去打探凌家军的动向，虽然他潜意识里并不觉得又立了大功、理应急着回京领赏的凌家军会特意留下来剿什么匪，但小心些总归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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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辅心中躁郁，今日多喝了几碗酒，却是越喝越烦闷，待醉了七八分，回到内室中，见到那垂首跪坐沉默不语的女人，随手便将其扯去榻上，想拿来发泄自己的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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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个在漫长的折磨中似乎已经麻木了的女人，今日竟抿着唇抗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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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惹恼了秦辅，他一巴掌甩向女人的头脸，她的口鼻顿时窜出了血，他捏着她的脸，迫使她与他对视，却从她眼中看到了不加掩饰的厌恨和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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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她不过是个任他摆弄的残破物件而已，可当她拿这样的眼神看着他时，仿佛他才是低贱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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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的高贵仿佛不在衣衫不在发肤，从未被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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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很多年未再流露出这样的神态了，他还以为她那装腔作势的所谓高贵脊梁早就被打断砸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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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辅打量着被捏在手中的这张脸，咬着牙问：“怎么不继续装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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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笑，难道他连这个飞蛾般弱小的女人都威慑掌控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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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意混杂着怒气，秦辅动了手，粗暴地将人从榻上拖到地上，女人在他的拳打脚踢之下疼得蜷缩不起，却只发出一声声闷哼，而无半句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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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辅的神情逐渐狰狞暴怒，发作得累了，他弯身一手攥着女人的后颈，提起她上半身，一手握着锋利的短刀，将冰冷的刀贴在她满是血污的脸上，一字一顿地命令道：“不想死的话，就自己把衣裳剥干净了，爬去外面给我跪着认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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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身体在刀下分明已经怕得发抖，片刻，口中却唾出一口血沫，喷在了秦辅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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