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遥路远,为了尽快赶上淮南王大军,一路上可谓是风飧水宿,鞍马劳困。
单一乏味的景致,连带着虞灵枝心绪不佳,想她一个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甚少踏出家门,却是一路辗转颠沛,踏遍了许多城池。
说到底是她笃定崔珩不会一直被困在边城做一个小小的郡守,屈居人下,她甚至连假设都不愿去想。
答案甚至无需多想,荆复说的没错,她骨子里贯彻的就是世家的重利薄情,就连感情之事也要在心底衡量得失,一步三算,当初的荆复就是被她衡量之下舍弃的结果。
成日里演戏演得自己差点都信了,选择崔珩是显而易见的事,她竟然需要衡量,真是遭透了。
一只大掌探过来覆上她的额头,这些天她神se一直恹恹的,荆复疑心是舟车劳顿害了病,0了0她的额头,确认她无事才松了口气。
掩饰般开口:“无事,我只是有点想家了。”
是啊,他们总会回到上京,可到那时就不知是个什么光景了。
期间姚玉茹一直想来探望,都被荆复给拒了,推说需要静养。
终于在虞灵枝好得差不多的时候见到了人,姚玉茹一直记着这茬,旧事重提:“当时我便说让虞娘子同我们一道,不必如此辛苦赶路,可表哥非说我身娇t贵,虞娘子不同,你瞧瞧,这才害得人好端端染了热病,表哥也真是的,半点不懂怜香惜玉。”
穗禾倒是心直口快,小声嘟囔:“还不是娘子任xa洁,非要去山野间的温泉清洗……”
姚玉茹面上茫然,还不知发生了何事,是她说错什么话了吗,为何虞灵枝如此反应,就连荆复脸se也十分不自然。
当时她的确是受不了连日赶路,不曾好好清洗过,只能草草擦身,偶然遇到一处温泉,自然是不想放过,本想速去速回,可荆复非说要替她在旁边看守,以免被什么登徒子看了去,最后看着看着就厮混到了一处,好一番颠鸾倒凤,若不是为此,她也不会染病。
sisi掐着手心才没让自己露丑,好一个狐媚子,席天慕地就g着郎君行那事,若是日后等她进了门,还不知要如何给她添堵。
荆复下意识看了一眼虞灵枝,后者不着痕迹地推了推了他,他才颔首应了。
“这药一连喝了几日都不见好,可见喝了也无用,如今我眼瞅着快好全了,还喝它作甚?”
好一套歪理说辞,早就知道她能言善辩,没想到她还有更加语出惊人的言论,荆复颇为头疼地叹了口气,平日里就是如此,时常气得人牙痒痒,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得。
穗禾一脸为难,好言相劝:“娘子再喝最后一回?就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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