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书童与任务

妇人好奇扭头，瞧见了站在栅栏边上开口的齐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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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牙子眼神一厉，先是意外接着便在眼底生出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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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牙行里，被贩卖的孩子是不许主动跟客人搭话的，齐政的行径，让他很是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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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并没有当即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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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能卖个高价，倒也比晚上低价处理给丐帮的老棍子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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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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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没卖出去，今夜他便要叫这个多嘴的狗东西好好知道知道什么叫牙行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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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政也瞧见了人牙子的神情，但他哪儿顾得上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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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是死的，他也可以是，不自救等屁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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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诚恳地对那妇人道：“夫人，我真的会识文断字，吟诗作对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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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却并未直接回他，而是扭头看向人牙子，面露问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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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多赚一笔的人牙子，目光在妇人身上绸缎和首饰上微微停留，仔细确认了一下那不俗的质地，心头天人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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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坏和恶都不是什么事儿，但若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得罪了得罪不起的，那才是真的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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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在认真衡量了欺骗对方的后果之后，他选择了坦白，“夫人明鉴，这狗东西乃是镇海卫那边一个破落村子里收来的，大字不识一个，不知道发什么疯，竟说出这等疯言疯语。夫人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训他，让他知道规矩，长个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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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不懂事的孩子罢了，还请阁下宽仁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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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温柔地说了一句，默默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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