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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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生不如死呢？你也愿意么？”秦霁看着女子发红的眼眶，继续道：“眼下虽是一团乱，但岸上有很多人看着，她们的舟楫未必会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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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蓄意恐吓，而是这些天见到了这些人的可怕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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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甚至不能称之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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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忍不住提醒眼前比自己小上一岁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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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不是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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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女孩嗫嚅着抓住秦霁的手，给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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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霁不再犹豫，从腰带里面取出短匕，替她割开脚腕处系成死结的粗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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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哭着道声谢后忙不迭出了船舱跳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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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是同一批入的楼，秦霁听小丫鬟们提起过她，她是一个小官的女儿，家道中落，被后母骗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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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霁看着转瞬空荡的船舱，忽觉自己劝得多余，前几日起便见这她心神恍惚，时常往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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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是有人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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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新绑好匕首放进腰间，身后突然出现的脚步声使她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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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前的女子似乎被吓呆了，一动不动，连头也不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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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迢道：“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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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并不大，甚而没什么起伏，却仍能使人感受到说话人的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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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霁莫名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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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撑着手旁边挪了挪，看到来人的脸时双眸微微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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