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什么？难道你婆家交待你跑这么远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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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就要分别了，我跟几位姐姐说实话吧。”梅娘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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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本就是金陵人，被那冤家花言巧语骗着去了京城。好几年没与家里通消息，去年底才收到一封信，说我爹爹得了重病。现如今我是自己跑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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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妇人听得唏嘘不已，有的甚至流了泪。在舱房内的秦霁心中亦不是滋味，手停在门边犹豫着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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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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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缺钱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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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妹妹，你也太可怜了。”那个金陵的妇人带着哭腔道，她亦是远嫁，知道里头的苦三言两语不能道清。她直接说起了金陵话，“这几两银子你拿着，给家里买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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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娘亦用金陵话回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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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家大声在外吆喝，淮安的渡口要到了，几个妇人又散开了，匆匆回去拿包袱行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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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霁坐回床边，在腿上摊开一本泛黄的金陵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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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许多年前在金陵任过官，秦霁当时年幼，对金陵的印象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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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虽仍能听懂些金陵话，但一句也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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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船到了渡口后还要休整一晚，第二日再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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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边虽然更暖和，但眼下到底是初春，船在水面上行进，风大且多。梅娘从下午便开始咳嗽，声音隔着薄薄的木门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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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夜间，梅娘咳得更严重了，一声声好似要把肺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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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霁在小小的床上辗转反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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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后，门口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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