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sp;她在河岸歇脚，灯笼里的蜡烛只剩下指甲盖这么一小截，苦苦支撑着一点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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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霁将其放在一旁，拉开了衣袖。细白的手臂只有长长一道红色甲痕，并未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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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颤抖的手伸进面前盛着月光的河水中，借由凉意消去心中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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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霁今日第一次杀人，或许一个，或许是两个。那帮人动作比她想得还要快，快到不容她有一丝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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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人锁在了里面，那里有泼在地上的酒，和她放倒的灯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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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霁听到了里面的惨叫和痛苦拍门的声音，但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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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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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神之际，身后传来隐约的马蹄声，秦霁顿时心跳如擂，渐近的笃笃马蹄每一下都像踏在她的心口，给她带来无尽的绝望与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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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平坦一片，可供遮挡的林子在河对岸一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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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能供她藏身的只有……眼底下这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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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不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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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霁抿唇犹豫着，回首后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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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背上的人影渐渐变得清晰起来，秦霁一只脚也已经踏进了河边浅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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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影抬高了身子喊起她的名字，“秦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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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声音搭载着月夜的风向她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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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李思言，只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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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霁意识到自己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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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马来到了她面前，一路赶的太急，气息尚有些粗重，“认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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