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点点拆开。期间几次想说些什么又悻悻闭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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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霁端坐着，将那瓶药洒在掌心，清清凉凉，带着奇异的草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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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秦霁包扎好后回首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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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儿看着秦霁受伤的手默了会儿，一字一字认真说道：“扶风他们走了，我一定会保护好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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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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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秦霁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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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先是有人想拦她，后又做戏受冻，苦头吃了，脸也丢了。她知道，这还只是开始，微不足道的一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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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父亲就有意无意让她吃苦，比如马车好端端的坏了，趁机让她学骑马。又比如厨娘请假了，言辞切切让她下厨尽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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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尽孝”一次后父亲又开始劝她不要挑食。休沐日常带着她换了粗衣布衫在街上观察人群，教她袖里吞金，辨人识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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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霁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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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数了数日子，上元节还有五日。快了，从正月十三至十七连着五日都有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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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四方商贾云集，各路人群攒动，城门彻夜不闭，是京兆尹和禁卫一年来最忙的时日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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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时离开再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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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午时，秦霁昏昏醒来，被提着长枪进来的彩儿吓得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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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是我。”彩儿冲外头左右转了转脑袋，确认无人后关上门，走到秦霁面前，神情紧张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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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似乎……有人进来了，我起夜时看见院子里有人提着一盏灯，步子又轻又快，还听到了说话声，不止一个人，在门口徘徊一阵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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