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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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御史大人平时得罪的人可不少，听说已经入狱了，眼下不知多少人想来寻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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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错了，不是寻仇的。”卖包子的老板细长眼睛往周围扫了一遍，悄声加入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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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御史大人这事有隐情，那些高官是担心自己有把柄落在他手上，想着提前毁了这些，你们没发现这儿最近人都多了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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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便闭紧嘴巴，不顾面前几人诧异追问，抬起蒸笼看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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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人互相都是熟面孔，倒也懂这老板，数出九个铜板给他：“你这人真是……给我来三个肉包，细说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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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收了钱，笑眯眯的：“御史大人虽然没回来，但入狱的判决也没下来不是。这眼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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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驶过永昌坊，飘零的落雪盖住了外面人群议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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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儿与秦霁坐在一侧，往对侧平整的坐褥上看了眼，转过头问道：“小姐，咱们这趟出门，能不能买只烧鹅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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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霁抿唇一笑，知道她这几日一直在馋，笑道：“能，买广聚楼的烧鹅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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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儿高兴起来，牵着秦霁的手摇了摇，扭头去看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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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府离广聚楼隔着好几条街，路程不短，这一趟原该安安静静，可到半路，彩儿奇了一声，马车紧跟着被人拦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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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儿放下车轩处的竹帘，“小姐，外面是王小姐。上次清乐县主的生辰宴上不认识路，也没人给她领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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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霁点点头，示意还记得。这位王姑娘叫王澄儿，是家里的庶女，当日被嫡出的兄长欺负，身边连个侍女也没有。还是自己带着她去了花厅，又陪她坐了小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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