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间哽着块冰:"是嫂害了你啊......"
话音未落,她已猛地别过脸去,肩头在狐裘下剧烈颤抖,狐裘下的手指死死掐进掌心,仿佛要将那股灼人肺腑的愧疚感掐进血肉里。
恍惚间,她似乎看见燕王府议事厅的檀木长案前,白发老将军们怒目圆睁,铁拳击打桌面震得铜灯盏嗡嗡作响。
又看见北境哨卡的风雪中,士兵们裹着冻硬的甲胄,眼神里满是对少年世子的质疑 —— 那些画面与王承恩口中 "舍弃三郡" 的传闻轰然重叠,化作万千细针狠狠扎进心脏。
若不是为了护她母子,这少年何需背负 "擅权废公" 的骂名?何需将北境三郡这等藩国根基当作赌注?
他能为自己做到这般地步,可他可曾知晓,自己此前又是如何待他的?
那些深埋心底的猜忌、那些险些将他推入深渊的犹疑 —— 分明是时时想将他当作权谋棋子,甚至暗中默许过对他的算计啊!
想到此处,楚端梦只觉喉间涌上一股腥甜,指尖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指甲在掌心掐出的月牙形血痕,竟透过狐裘布料渗出淡淡湿意。
那湿意混着愧疚与悔恨,如同一把钝刀在心脏上反复切割,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吴天翊望着她剧烈颤抖的肩背,凤目中寒芒一闪而逝,他虽不知这女人与原身间曾有何嫌隙,却清楚记得回燕王府后,她虽在府中事务上处处针对自己,却总在外人非议时拍案而起:"翊哥儿是燕王血脉,轮得到你们置喙?"
此刻见她这般模样,哪里还猜不透她心中翻涌的自咎?
"嫂子," 他忽然伸手扶住她剧烈颤抖的双肩,玄铁护腕的冰凉透过狐裘传来,却奇异地让她一颤。
少年世子俯身时,凤目在烛火下映着沉沉暖意,竟带着几分难得的耐心:"别再多想了!"
楚端梦猛地抬头,泪眼朦胧中只见他指尖拂过自己掌心掐出的血痕,轻笑地打趣道:"嫂子,你以前护着我的情分,我都记着嘞!"
他顿了顿,指腹擦去她脸颊泪痕,忽然又轻笑一声,那笑意里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至于以前那些... 燕王府的后院官司,哪有不拌嘴的?"
这轻描淡写的话语让楚端梦一怔,愧疚感却更如潮水般涌来。
吴天翊却忽然收紧手掌,玄铁护腕撞出清响,语气陡然转硬,带着北境铁骑般的霸气:"但从今日起,再有人敢拿这事非议你们母子 ——"
他凤目扫过牢门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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