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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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次兰持答得很快，还很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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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行也语速很快地继续追问：“是不喜欢我，还是不接受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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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持皱眉：“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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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是或不是？要说实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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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也没办法用是或不是回答，兰持沉默了几秒后：“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没时间谈恋爱。我再给你最后问一个问题，问完你就离开，我明天还要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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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慕行也没跟他纠缠，紧紧盯着他：“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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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持抬了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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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行啧了声，酝酿情绪：“这问题困扰我很久了，只要你说是，我就会回欧洲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你知道的，我一直说话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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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持沉默了一会：“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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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持，从小到大，你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是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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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持沉默了一会，正要开口，慕行突然打断：“你先别急着回答。我给你十五秒思考，这十五秒，你每一秒都仔细想清楚，你的答案决定了我们的未来，是如果你说是，我也会变得讨厌你，就算有一天你反悔了，去找我，我也不会再愿意见你，是我们这辈子再无交集，再也不见，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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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兰持紧皱的眉，慕行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开始倒数：“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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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倒数声一声声敲击，兰持想起竞赛场那些滴滴作响的时钟，他尽力想答好每一道题，好达成母亲、家族、自己的期望，他为此牺牲，并没什么不甘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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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总有人的道路是注定孤独，他并不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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