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指责电话那端是一位不尽职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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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行懵懂走过去，牵住钟阿姨的手。钟阿姨眼神怜爱，弯下腰叹气：“可怜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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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阿姨摸了摸他的头，牵着他走进兰持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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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持的房间黑漆漆。钟阿姨推开白色挂着小黑板的木门，小海豚儿童夜灯在门缝中隐隐散发出黄色的柔和光亮。月球造型的顶灯被打开，骤然亮起的光线下，已经睡下的兰持躺在画着星星和月亮的深蓝被窝里，听见动静迷迷糊糊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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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同样的水母睡衣，不过那些水母是浅色的黄，还有摇摆的浅绿水草，他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向被妈妈牵进来的慕行，像海洋里一条迷路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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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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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行听见他问。他委屈地一骨碌爬到他身边，表情夸张，手舞足蹈：外面打好大的雷，我要吓死了！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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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持闻言给了他一个拥抱，身上温暖又好闻，他比慕行大三个月，也可以做温柔的哥哥，感同身受地点头：我也不喜欢打雷，很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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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阿姨在床边坐下，说了句像诗一样优美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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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不要怕，打雷是大地母亲爱我们的心跳，因为稻谷、鲜花和生命总在轰鸣中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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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持和慕行转过来两个迷糊的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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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阿姨让他们都钻进被窝，互相贴着彼此的胸膛听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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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行先贴着兰持的胸膛，听见：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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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持也照做，他们在黑暗的被窝中相拥，而后一位母亲温柔的声音穿过雨夜雷声，钻进他们小小的耳朵洞：你们听，雷声是不是很像心跳？春天的雷鸣就是大地母亲的心跳。当你们爱一个人时，心脏的轰隆会比任何时候都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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