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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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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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阳光像一把钝刀，勉强剖开铅灰色的云层，在残破的瓦檐上割出几道惨白的光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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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板缝里结着冰碴，踩上去发出细碎的破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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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墨、小蚊子、香兰、怡春、豆蔻、红菱等连同十多名秦淮河出来的女子此时正蹲在河边，和孟书娟等数十名女孩蹲在河边替伤员洗衣服和绷带，一时间河边全都是女孩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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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南京城的这场生死磨砺，这些圣保罗教堂的女学生们和玉墨等人的关系缓和了不少，至少不会像先前那样连他们用过的衣服都嫌脏的程度，相互间倒也可以说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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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霞浸染着江面，玉墨蹲在青石埠头搓洗绷带，德式军服袖口沾着血渍与皂角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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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泛着铁锈红，将她的倒影揉碎成颤动的光斑。那双惯于拨弄琵琶的纤指此时正拿着一个洗衣棒，用力捶打着石阶上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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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上的发髻早散了，几缕青丝黏在汗湿的鬓角，随捶打衣物的动作扫过锁骨处的铜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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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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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着一张苹果脸的豆蔻悄悄来到她身边问道：“玉墨姐，等离开这里后你打算去哪？是等打算再回南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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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这些日子战火的洗礼，如今的玉墨身上那股风尘气息消失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沉稳和冷静，她停下了手中的活，沉默了一下后摇了摇头：“我不想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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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豆蔻点点头，“也是，如今南京已经被日本人给占了，咱们去那里肯定没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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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咱们离开南京还能去哪，我听说蒋委员长和那些大官们都去了重庆，要不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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