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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是不是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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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缱抬眼看她，目光复杂，许久才低声道：“五年了，你过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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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笑了笑，答非所问：“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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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答非所问。”江缱的语气陡然锋利，“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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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没有退让，轻轻叹了口气：“江缱，我以为你已经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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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江缱咬着牙，一字一句，“你知道我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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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一瞬间变得沉默而紧张。裴安看着她，眼神终于不再带着戏谑，而是露出一丝认真：“我来，是因为有些事不能再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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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裴安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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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缱静静地看着她，指尖还攥着文件，掌心冰凉。她没有立刻开口，而是等着裴安自己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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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看着她，眼神深深的，似乎在衡量着什么。片刻后，她终于低声道：“裴明政病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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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缱的表情没有明显的变化，只是手指微微收紧了一点，声音依旧冷淡：“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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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撑不了多久了。”裴安语气平静，但眼底藏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疲惫，“我是回来见她最后一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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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缱盯着她的眼睛，像是想从她的神情里找到什么破绽。可裴安的表情一如既往，疏离又克制，看不出太多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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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回来找我的理由？”江缱低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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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没回答，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对裴明政没什么感觉，但……她对我，毕竟还是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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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缱没有继续追问，她知道这不是全部的答案，但也没有必要在此刻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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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静静地看着裴安，过了许久，才开口道：“你要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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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裴安笑了笑，目光落在她身上，“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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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缱沉默了一瞬，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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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的灯光有些昏黄，夜色透过医院的玻璃窗洒在白色瓷砖上，映出冰冷的光。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病房门紧闭，房间内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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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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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宁坐在病房门口的长椅上，双手交叠在膝上，低着头，一言不发。程家人站在一旁，神情各异，或是冷漠，或是忌惮，却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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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她抬起头，目光锋利，语气里带着克制不住的烦躁，“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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