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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缱依然低头，压着内心的某种不适感，回道：“等会儿电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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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的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对江缱这古板的反应感到有趣。她侧身，声音轻而不压抑：“那我就让你看个清楚，你又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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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缱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语气加重：“你这么随便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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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听到这句话，嘴边的笑意加深，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松开的制服，“江缱，你知道你在生气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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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依旧是一片浓重的黑暗，像打翻了一整瓶老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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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渐渐升温，江缱闭目养神，不再言语。裴安察觉到她的不自在，反倒越发有意挑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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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教授呀，”裴安靠近了一点，语调依旧不紧不慢，却带着一丝藏不住的笑意，“你生气的不是我解开了几颗扣子，而是你发现，你根本无法忽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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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她习惯的对话方式，也不是她喜欢的相处方式。裴安总是这样，游走在轻佻与认真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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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什么。”江缱睁开眼睛，声音平淡，但其中的隐忍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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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笑声轻微，仿佛并不急着得到回应，只是继续用那种令人摸不透的口吻说道：“我胡说？可你真的不在意我做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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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缱不讲话，脸色冷得掉渣，裴安继续靠近，有些得意于对方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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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的话字字句句都在试探，仿佛在有意揭开她藏得最深的情绪，而她，却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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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能被裴安这样牵着鼻子走。江缱组织起脑海中的反抗因子：“我不在意你做什么，裴安。我在意的是，什么时候能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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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轻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调侃：“好吧，既然江教授只在意来电，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不过……”她微微停顿，笑道，“等会儿来电时，我看你会不会多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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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却又仿佛隔着某种无法跨越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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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实验室外突然传来轻微的电流声，紧接着，灯光重新亮起。空气中的冷气重新流动，实验室恢复了它应有的冷清与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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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靠回到一旁，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笑意盈盈神情。她没有继续逼问，只是微微侧过头，目光带着一丝揶揄地落在江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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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电来了。”裴安轻轻说道，似笑非笑，“果然，你还是多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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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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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缱从没有过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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