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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代都是士官，所以局里给她放开了特别的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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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笑了笑，语气轻松：“能进入外勤部，不光是靠背景，还得靠真本事。无论有没有语言障碍，真正的能力才是硬道理。小左能够胜任，是因为她比很多人都更加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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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纪今瑶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平时承平跟你们一起出任务，还算得上顺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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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微微点头，“非常顺利，小左执行能力强，观察力又细腻。其实有的时候，正是她的沉默让她比别人更专注，也让我们更有默契，大家都很信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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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笑吟吟的眼中透着真诚，“语言有时会是障碍，但绝不会是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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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今瑶心想，太会讲话了吧，比江缱那句干巴巴的“很厉害”不知道高情商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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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曹操曹操到，正想着，又从门口进来一人，长发如瀑，黑瞳沉静，偏长的眉眼显得十分有距离感，眼尾有一颗淡淡的小痣，只是神情清清冷冷，像是老大不情愿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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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江教授来了。”研究院的同事轻唤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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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热闹闹的厅内，声音一下子弱了，像晚自习讲小话，猛然发现班主任在窗口偷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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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江教授，来得刚好，大家都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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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今瑶眼见如此情形，立刻上前拦住她，在江缱看到裴安之前，锁住她的动作防止她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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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缱淡淡点头，正准备像往常那样静静坐在角落，却在环顾四周时，目光被一道熟悉的身影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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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之间，她看到了裴安——那个她不愿意再多想的人。裴安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抬头望她，反而淡淡地侧过身，低头与自己的同事轻声交谈，时不时轻笑几句。那一笑，自然得仿佛她们之间从未有过任何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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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缱不自觉蹙眉，下意识地想要离开这个过于压抑的空间，但纪今瑶仿佛早已看穿她的心思，故意挡住她的去路，笑得一脸无辜：“江教授，你今天可别想跑，我可专门为你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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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缱没有回答，只是视线若有若无地锁在裴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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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想装作无所谓，但裴安那副全然不在意的模样，让她总觉得闷闷的，可自己前些天对裴安说了那些话，本意就是要与她划清界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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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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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依旧与同事们聊天，偶尔抬眼与旁人互动，完全没有注意到江缱的到来。那种漠然的距离感，好像两人从未认识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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