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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常常听妈妈练琴，母亲立在妈妈身后，扶着她的肩，一个弹一个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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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缱头一回听她讲妈妈的事情，她的目光也朝漆黑的钢琴架望过去，仿佛看见了那八九岁的、小小的孩子，满脸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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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半推半扯着江缱，将她按在钢琴凳上，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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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候非常喜欢这种氛围，那时我很快乐，为了结束得更慢一点，我说‘真厉害呀，真希望我也能弹得这么好’，于是她们就以为我是很有音乐细胞的小孩，不能埋没了我的天赋，立即要送我去学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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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琴键一点都不能脏，没洗过手也不能碰，每天都得拿一块儿丝绸布，仔仔细细地擦去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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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学琴的老师很凶，拿着琴谱就往凳上一摔，把我的手扫到钢琴盖上去，砸得骨节都痛了。”声音有些委屈。“越打我越偷懒，到最后根本也不愿意碰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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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弹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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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已经下了几年功夫，再放弃岂不是都浪费了？所以终究还是学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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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轻轻按在她肩上，另一只手攀上她的指尖，引导她，“现在我来教你吧。我不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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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这次吻上来的是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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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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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牵引她的手往下，不轻不重按下一个音，又滑走，尾音一颤，倒叫裴安的指尖一滑，暧昧地十指相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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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缱觉得裴安不是想教她，只是想趁机摸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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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就想起身，却又被裴安按下去，“坐好了，乱动可是要挨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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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打？”不是说不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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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你看看我——现在手上都还有伤。”裴安戚戚然，朝她翻过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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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缱低头一看，修长、分明、白皙，哪儿有一点有伤的样子，她佯装愠怒，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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