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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会的资料。去不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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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悻悻然开走了，裴安真觉得江缱不识好歹，这是第几次拒绝了，第三次？第四次？数也数不清，哪天叫她悔得求她陪着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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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开了会，先是李院长主讲，后慢慢让渡给江缱，最后叫两个年轻人收尾。大礼堂内座无虚席，面容肃穆的专家们脸上或是愁眉紧锁，或是豁然开朗，反正这会，很是叫座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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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李院长带大家吃夜宵，也不甚讲究，就在路边吃生滚粥、鲜肉火锅，路人是都不知道这群常出现在电视上的人，大半夜的竟在这里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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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依然是满座，来的人竟还更多了些，裴安与姜煦也来了，江缱不知道为何心底有些紧张，燥热又从手心爬上耳朵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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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是她在台下仰望裴安，哪里有什么时候是裴安看着台上的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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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后，留下少数几人又开了个小会，真正散场已经是十一点半了，夜深，路灯袅袅，绕着飞虫，星星点点像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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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走出去几步，看见裴安惺惺忪忪地倚着门，米色外套轻轻软软的，自肩头滑垂至半臂，江缱的心又漏了半拍，特意将视线移开，环视一下，姜煦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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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第几天了？”裴安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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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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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想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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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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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你不肯来，这次我亲自邀请你，陪我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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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晚了，你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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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会儿。”裴安带点央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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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天吧。”再说，江缱就坚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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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天？到哪里？几点钟？我去接你？哪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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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缱似是掉进一张咄咄逼人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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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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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接她的车子停下，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昏了什么头，竟然真的这样长驱直入，来到裴安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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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说她从小在这里长大，哪里都熟悉得不得了，是后来才搬去渭青城的。所以执意要带江缱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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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铁栅栏，踏过小花园——这里的人似乎都很喜欢这样布置，裴安住在楼上，窗帘掩着，阳台的毛玻璃门也挡着，看不清里面是什么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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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经到这儿了，由不得她犹豫，心理建设做了半晌，才抬脚走上楼。一眼便看到角落里一架漆黑的钢琴，底下垫着深灰色毛绒毯，琴上盖着一本弹了一半的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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