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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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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佳慧的目光扫过那些五彩斑斓的便利贴，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吃点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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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桌上的盘子边缘，还沾着没擦干净的水渍——杨筱彤知道，妈妈刚才肯定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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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一点，张佳慧在厨房收拾碗筷时，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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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手轻脚走到女儿房门外，透过没关严的门缝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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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筱彤正边写作业边哼歌，旋律跑调得厉害，但歌词却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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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锌和稀硫酸～生成硫酸锌～氢气往上窜～噗噗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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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灯的光晕里，那些彩色便利贴像一群栖息在书桌上的小鸟。张佳慧捂住嘴，突然想起女儿小学时，也是这样编儿歌背乘法口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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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悄退回厨房，打开手机删掉了购物车里那套《中考化学必刷1000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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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小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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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的教室里，一片静谧，与初二时的喧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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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筱彤静静地坐在靠窗的座位上，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的课桌上，形成了一片明亮的光斑。那光斑正好落在她摊开的数学练习册上，仿佛是一道希望的曙光，却又似乎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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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紧盯着那道几何证明题，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五分钟。她手中的铅笔在草稿纸上不停地涂涂画画，试图找到解题的线索，但每一次的尝试都以失败告终。那道证明题就像一个顽固的堡垒，无论她怎样攻击，都无法突破它的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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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距离下课还有十分钟，没做完的抓紧时间。”数学老师的声音突然从讲台上传来，打破了教室里的宁静。这声音如同警钟一般，让杨筱彤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她听到周围传来此起彼伏的翻页声，还有轻微的叹息声，显然大家都在为这道难题而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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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筱彤的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她的心中愈发焦急，额头上也渐渐渗出了一层细汗。她偷偷地抬起头，环顾了一下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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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前排的王思涵已经合上了练习册，正悠闲地转着笔，似乎对这道题胸有成竹；左边的张明宇虽然还在继续写，但从他轻松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应该也快完成了；就连平时数学不太好的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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