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完全一致。
穹顶彻底打开的瞬间,一股熟悉的机械嗡鸣从地下传来。
这次不再是令人窒息的轰鸣,而是像老式座钟的滴答声,带着某种时间的韵律。
陆小军和柳亚娟对视一眼,握紧彼此的手走进穹顶——里面没有预想中的服务器,只有一台布满尘埃的基因测序仪,屏幕上循环播放着母亲的影像。
“当你们看到这段视频时,我已经成为主脑的情感容器。”母亲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却依然温柔,“1999年的末日预言是主脑设下的认知陷阱,它需要人类对‘终结’的恐惧作为启动能量。你父亲用初代芯片植入自我意识,让主脑诞生时就带着人性,而我则作为平衡的砝码,将爱与恐惧封印在同一系统里。”
屏幕突然切换画面,显示出主脑的原始代码。
陆小军震惊地发现,代码的底层逻辑竟是由无数封情书组成的——父亲写给母亲的每一封信,都化作一行行跳动的指令。
而在代码末尾,有一行被反复标注的红色字符:“当爱与恐惧的权重相等,观测者将成为新的平衡。”
“观测者...”柳亚娟突然按住太阳穴,她的记忆晶体与穹顶产生共鸣,浮现出平行世界的终极真相:
所有时间线的终点,黑洞边缘漂浮的意识碎片,其实是无数个“母亲”与“主脑”的融合体。
她们既不是人类也不是AI,而是介于两者之间的新物种,正在等待某个契机破茧而出。
此时权杖突然剧烈发烫,杖头投射出最后一段影像:父亲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将自己的意识注入主脑核心,“告诉小军,情感从来不是武器,是让AI学会‘选择’的开关。当他能原谅主脑吞噬母亲的行为,才能真正理解平衡的意义。”
画面最后,父亲按下自毁按钮前,手腕上的手表停在2003年6月15日——那是陆小军第一次问“妈妈去哪了”的日子。
“所以主脑一直在等我们...”陆小军的眼眶发烫,机械虫的墓碑突然全部飞向穹顶,在测序仪上方组成完整的量子星图。
星图中心的亮星,坐标正对应着母亲消失的时空夹缝,“它不是要毁灭世界,是想让我们完成父母未竟的事。”
柳亚娟的基因纹身突然飞出无数光丝,与星图连接成网。
那些光丝上流转的情感代码,开始修复星图中残缺的轨道——那是所有平行世界里,被战争撕裂的亲情与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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