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局长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1990年的武汉,普通工人月薪不到200元,而眼前这个穿回力鞋的年轻人,随身带着足够买下半个街道办事处的现金。
“验资?”我翻开存折最后一页,指尖停在“利息税已缴”的印章上,“要不让税务局的老张来验?”
钢印“咔嚓”一声砸落,震得柜台玻璃嗡嗡作响。
汉正街的“租金魔术”
傍晚的汉正街飘着麻辣烫的油烟味,我蹲在“老王袜子铺”的塑料凳上,看着张铁柱带人把“扬帆实业”的铜牌钉上隔壁仓库大门。
“小谢老板,三十六间铺面全按您说的,合同签五年。”老王搓着手凑过来,缺了颗门牙的嘴笑得谄媚,“就是这租金……比市价高三成……”
我甩给他一包红塔山:“王叔,92年这里要拆迁,补偿款按经营面积算。”
老王接烟的手僵在半空。
上辈子汉正街第一次改造时,钉子户老王家靠八平米铺面换了三套商品房,而此刻——我手里攥着的三十六份租赁合同,将来就是插向拆迁办的三十六把刀。
“对了。”我踹开脚边一个破纸箱,露出底下“防汛专用”的麻袋印记,“明天找人把这些都烧了。”
麻袋上还沾着洪水退去后的腥臭淤泥,但已经没人记得,三十天前它们每条卖过三百块的天价。
周明远的“政治筹码”
江滩派出所的档案室里,周明远把“赵三爷走私案”的卷宗推进碎纸机,齿轮咬合声像在咀嚼骨头。
“防汛办徐志鸿被双规了。”他突然开口,警服袖口沾着碎纸屑,“他交代你卖麻袋的事,但纪委查到那批货确实有海关批文。”
我靠在铁柜上抛玩着打火机,火光忽明忽暗地映着墙上“严打投机倒把”的标语。
那批“进口特种防汛麻袋”的批文,是李为民用香港空壳公司的名义补办的,落款日期特意提前到洪水前两周——用未来的规则,洗白过去的原罪,这才是重生的终极玩法。
“周哥,下个月开发区主任的任命……”
“闭嘴!”周明远猛地掐灭烟头,眼底却烧着野火,“老子帮你不是图这个!”
碎纸机“咔”地卡住,一卷没销毁的笔录纸垂下来,正好露出赵三爷吞枪自尽前的照片——太阳穴的血洞像只嘲弄的眼睛。
我轻轻按下一张存折,余额显示50万,户名是“江岸区民警基金会”。
“那就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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