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与我们一道。”
“……好。”江浸月走在江夜雪身后,明显有些低落,声音都闷闷的。
而江夜雪似是在沉思,眉眼间有着抹不开的愁绪。
所以,他没察觉,跟在他身后的江浸月没走几步就停下了。
望着那道越行越远的青影,江浸月眉心紧锁,眼中复杂之色愈盛。
他垂眼看着手心,先前藏在袖子里的东西,那是一只栩栩如生展翅欲飞的竹编蜻蜓。
看手法显然不是第一次编就了。何不归若是见了这成品,再去看拂厄,估计又要被气得不轻。
看着竹蜻蜓,江浸月脑海中不禁回想起了一段往事。
那时他刚四岁,曾偷偷跟随江岁新下山去祝家村。
在那里,他看见,对他一直漠然无情的江岁新,竟会开心地逗弄村里年幼的孩童,会为了哄哭泣的小孩而用竹丝编织一只又一只精致的竹蜻蜓。
那时,他不住地想,是不是他哭,那个人也能那般哄自己,也会为自己编一只精巧可爱的竹蜻蜓。
可是,他没等到那人温声细语,也没等到期待的竹蜻蜓。
那人只是冷漠且厌恶地瞥了他一眼,随即转身离开,再然后就将他卖给了路过的弥虚子。
“呵~”,思及此,江浸月轻嗤一声,敛下那副纯良无害的神情,眼中露出不屑和厌恶。
这兄友弟恭的戏码,还真是恶心。
他手指蜷紧,下一刻,那只竹蜻蜓便化作了灰烬,自指间散去。
“九魇,你最好是死了!!!”
江岁新,不过是薄情寡义、假仁假义的贪财市侩之徒。
他们早就断绝了关系。神魂受损后,他竟生出依赖此人的荒唐念头,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那分明是九魇在攫取他记忆时动了手脚,故意用虚假温情来折辱他。
他有爱他、重他的师尊和师兄师姐。这些人,哪一个不比江岁新值得托付?
若不是九魇从中作梗,他又怎会鬼迷心窍,巴巴地凑上去自取其辱?
九魇最好永远隐匿身形,若再敢现身,他定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它也尝尝被人玩弄于股掌间的滋味!
江夜雪不知,这些时日一直粘着他,让他烦不胜烦的单纯少年,已然重新变回那朵浑身带刺的徘徊花。
……
不归陵。
马车停在山下,欢儿搀扶着步履虚浮的高绥,缓缓踏上陵园石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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