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过是些登徒子,公主殿下莫要放在心上。
画舫行至中流,忽有烟花在夜空炸开。
萧承煜仰头望着漫天流火,忽然说:公主可知,侯府与皇室联姻,不过是陛下制衡武将的手段?
他声音混着江水声,我爹在边疆打仗,我在京城装纨绔,各取所需罢了。
我握着笔的手顿了顿。月光落在他侧脸,将飞扬的眉梢镀上银边,倒像褪去了纨绔的浮尘。
正要开口,忽听得岸边传来喧哗——是户部侍郎家的公子举着花灯拦路,说是要为公主献诗。
萧承煜冷笑一声,抄起船桨往水里狠狠一戳:酸儒!
转身时衣摆扫过我的手背,公主若是想听诗,明日我让人送两筐金瓶梅的艳词来。
我噗嗤笑出声,却见他耳尖微红,慌忙转头撑船。
画舫划破月影,碎银般的波光里,忽然想起苏阮阮的话。
或许这荒唐表象下,藏着的是比鲛绡更难辨的心思。
五月端阳,陈若华在英国公府摆下簪花宴。我着一身藕荷色襦裙,鬓边斜插着新采的白兰花,刚踏进园子就撞见李砚之端着酒壶晃过来。
公主殿下今日这装扮,倒比教坊司的花魁还...
他话未说完,萧承煜不知从哪冒出来,手肘重重撞在他背上。李砚之踉跄几步,酒水全泼在自己孔雀纹锦袍上。
对不住啊,手滑了。萧承煜假惺惺道歉,却将酒壶抢过来塞给我,公主尝尝这桃花酿,比李公子的‘醉生梦死’可强多了。
宴上觥筹交错,张绍突然提议行酒令。他晃着折扇看向我:久闻公主才思敏捷,不如以‘月’字为题,各作一句诗?
萧承煜挑眉:张公子这是要考校公主?行啊,输了的人...
他目光扫过张绍腰间的翡翠玉佩,把这玩意儿交出来。
张绍脸色一沉,率先吟道:月落乌啼霜满天。众人纷纷叫好,他得意地看向我。
我抿了口酒,轻声道:月移花影约重来。话音未落,萧承煜突然鼓掌:好!比张公子那老掉牙的句子强百倍!
张绍涨红着脸:小侯爷莫不是偏心?这‘约重来’,莫不是公主殿下已有心上...
话未说完,萧承煜已抄起酒坛砸过去。酒液泼得满地狼藉,众人惊呼着散开。
我看着萧承煜攥着张绍衣领的模样,忽然想起苏阮阮说的“腌臜心思”。
正要开口劝架,忽听得丝竹声起——苏阮阮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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