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子妃。
所以我们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了?我接过玉简,冰凉的玉简贴着掌心,像他此刻的眼神。
你教我读山海录时,说应龙曾为凡人降雨,被斩去双角仍不悔。你说心有大义,何惧形骸。
可现在你的大义,是不是要把我的形骸,我的心,都变成天庭的棋子?
云岫没说话,只是望着莲台下的银河。许久,他从袖中取出个青瓷瓶,瓶身刻着北海的海浪纹:这是……你最爱喝的鲛人酿。
声音发哑,师尊说,下凡前要断了仙身五感,免得触景伤情。
我盯着那瓷瓶,忽然想起十岁岁生辰,他冒雨去北海给我寻鲛人酿。
回来时道袍全湿,却笑着说“璃月的尾巴尖沾了糖霜,定要这带花香的酒才配”。
现在他递来的瓷瓶,封口系着的红绳,正是当年我替他补道袍时用的边角料。
你要我忘了这些吗?我推开瓷瓶,银鳞从手腕蔓延至脖颈,还是你自己想忘了?
指尖抚过他腰间的碎玉平安佩,你没喝忘情露,却要我喝,是不是?
这样我在人间演夫妻时,就不会想起,有个师兄曾在北海的冰面上,用龙绡给我叠过会飞的银鱼?
云岫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把我揉进骨血,却又在道印发光的瞬间猛地松开。
他背过身:璃月,你记住——每句话都像从齿间蹦出。
龙族的公主,不该被情丝困住。等你从人间回来,龙族会有自己的祠堂,会有受香火的神殿,会有……
会有不再需要藏起龙角的一天?我接口,忽然觉得很累。
可那时的龙族,还是在海里翻涌浪花的龙族吗?还是被关在天庭的金丝笼里,用鳞片换体面的家犬?
莲台的钟突然敲响,十二道符光从玉虚宫方向飞来,绕着云岫的道印打转——是师尊在催。
云岫转身,眉间道印亮如白昼,可眼底却映着我从未见过的暗色:该走了。太子在通明殿等你,商量下凡的细节。
我望着他,突然想起小时候总爱数他睫毛,那时他会笑着刮我鼻尖:小懒龙,数错了便要抄十遍水经注。
现在他的睫毛上凝着雾,却再不会对我笑。
师兄,你说的‘等完成师尊的任务’,后面的话。我忽然平静下来,其实是‘就去北海向父王求亲’,对吗?
云岫浑身一震,道印的金光“滋啦”一声碎了半片。他望着我,眼中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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