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滴在我锁骨上:臣早在江南就…就…
他忽而剧烈喘息,额间青筋暴起,显然是毒性发作到极致。
我正欲推开他,他却猛地将我按入水中。泉水中浮起暗红血丝,我这才惊觉他伤口崩裂。
他竟用这种方式…转移毒性!待我挣扎着上岸时,他已昏倒在泉边,衣襟上血迹蜿蜒如蛇。
第二日他高热稍退,却仍昏迷不醒。我为他擦拭额间冷汗,他睫羽颤动间竟吐出一句胡话:莲儿……若朱高煦夺嫡成功……你……陛下要取你性命……你可愿随我走?
我心头猛地一颤。这话说得蹊跷,朱高煦以前确有夺嫡之心,可他这几年可是一心想去云南就藩,朱棣身子康健,怎会轻易易储?
可瞧他面色青白如纸,额角冷汗涔涔,分明是高热未清。正要劝慰,他却忽然松手跌坐回山石上,喉间溢出一声低吟:烟儿……
烟儿?莫不是他心上人……我正愣神,忽听头顶传来碎石滚落的声响。抬眼望去,崖壁竟在剧烈震颤,霎时间飞沙走石如瀑倾泻。
赵毅猛地翻身将我扑倒在地,耳畔传来他急促的低吼:来了!
抬眼望去,来人竟是刘瑾!他身后跟着几个身穿白袍的妖人,正是白莲教余孽。我惊呼出声:刘瑾?你……你不是被秋后问斩了?
阉狗!赵毅突然抓起绣春刀横在我面前,刀刃映着晨光森寒如雪。
刘瑾捻起手指:哈哈……娘娘,奴才是奉汉王命特意来寻您的。王爷听说您坠崖,可是心急如焚,让咱家带人日夜兼程赶来……
赵毅握住我的手腕:莲儿,朱高煦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为你力压群臣反抗皇帝的人了……他……
身为指挥同知保护娘娘不利,你可知罪?刘瑾厉声打断。
赵毅啐了口血沫:阉狗!朱高煦的局,藏得还当真够深。
刘瑾冷声截断赵毅的话头:锦衣卫同知赵毅意图谋反,就地格杀!
赵毅猛的将我拉到身后:莲儿,朱高炽斗不过他,朱瞻基也斗不过他……陛下已经拟了密旨废太子立汉王,他要的不仅是这个皇位,他……
话未说完,白莲教的妖人已扑近前。赵毅挥刀格挡,伤口再次崩裂,鲜血顺着他的手臂蜿蜒而下。
他突然抓起我的手跃进寒潭,我惊呼一声,没来得及反应已被拽入水中。
潭水刺骨寒凉,白莲教的妖人紧接入水。赵毅嘴角流着血水,突然周身泛起蓝光,我惊呼着下意识挣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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