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险些丧命,是他从暗处射出冷箭惊退敌军,又用绳索将我拽出险境。
月光下他面具下的轮廓,与此刻躺在榻上的人渐渐重叠。那时只当他是个冷面阎罗,如今方知这冷面下藏着颗滚烫的心。
周延查了两日,果然在城西枯井里捞出几具尸体,皆是白莲教徒装扮。井水混着药粉,正是瘟疫源头。
我带着瓷瓶去医馆查验时,王医正皱眉道:此药入水无色无味,服下三日便高热不退,七日脏腑溃烂而亡。若非赵大人及时取回解药...
解药?我握着瓷瓶的手猛地收紧。赵毅满身是血冲进营帐那日,分明是强撑着最后一口气。
他若真找到解药,又怎会以命相搏?细看瓷瓶底确有暗纹,与锦衣卫密令符印一般无二。
娘娘!周延的声音突然自身后传来。我回头时,正见他捧着个匣子快步走来:急报,杨大人在赈灾粮仓遇袭,粮车尽数被焚!
什么!我绣春刀出鞘的声响惊飞了檐下积雪。如今粮仓被毁,瘟疫未平,若灾民暴动...后果不堪设想。
即刻点齐兵马!我转身欲走,忽觉身后传来异动。
回头时,赵毅正扶着帐柱勉强站起,左臂伤口渗出的血浸透了包扎的棉布:娘娘,臣尚可一战...
休想!我厉声打断他,却见他突然踉跄两步,嘴角渗出血丝。医官说过他伤及肺腑,强行动武只会加速血气逆行。我深吸一口气,上前扶住他:本宫命令你,好好养伤。
雪夜急行至城郊时,白莲教的伏兵已候在官道两侧。
为首那人披着斗篷,见我们兵马渐近,突然扯下蒙面巾:张莲,交出解药,否则今日便是你丧命之时!
绣春刀出鞘的刹那,我瞥见赵毅竟不知何时跟了上来。他左臂吊着棉布带,右手却稳稳握着绣春刀。
周延的人马被冲散,我与赵毅只能且战且退。
箭矢如雨袭来,我挥刀劈开迎面而来的利刃,余光却见赵毅被流矢击中右肩。
小心!我拽着他滚向路旁沟渠,白莲教徒的喊杀声近在咫尺。
赵毅突然翻身将我压在身下,绣春刀刀在雪地上划出火星:娘娘快走!
你这蠢货!我将绣春刀猛地刺向地面,借力跃起时,却觉左腿一痛。
低头时,白刃已穿透小腿,血瞬间浸透裤管。赵毅怒吼着扑向偷袭者,绣春刀劈开那人喉咙时,自己也踉跄着栽倒。
赵毅!我嘶喊着扑过去扶他,却见他突然抓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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