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情丝。如今既然两国和谈已成,亲如一家,霍某,想向沈将军提亲,求娶沈小姐。”
半晌,意识到被提问的另一方毫无回应,议论的诸人方才停息下来,窥视着沈青和霍予的神情。
她的话语之冷淡,连不熟悉她的北漠使臣都有所察觉,小心看向自家向来喜怒无帅的元帅,却只见霍予唇间挑起兴味更浓的笑容。“是吗?那真是可惜了。沈将军,请代霍某向沈小姐问好。”他遥遥举起杯,半晌,沈青不看他,饮下面前酒水。
约定的时间将近,沈青示意身边的亲信随从一起离开,“在下不胜酒力,今夜就先行退下了。各位还请继续。”
她回到殿旁不远的行馆,静静等待着。
沈青动了动,身后传来探子低沉的奏报:“将军,一切如计划。霍予已si。”她一震,回头,“你可曾亲眼见到?”
沈青深x1一口气,知道此刻
大雨冲刷了所有的血迹和y谋。沈青换上夜行衣,跃上早已备好的小船,“走吧。”她轻声下令。
船行至水中央,忽然剧烈地摇晃起来。沈青掀开帘子,“怎么回事?”却看见另一艘画舫不知何时在雨中行驶到小舟畔,几倍大的船身几乎是恶意地撞击着小舟。画舫内不点一点烛火,船头船尾空空荡荡,在这样暴风雨的夜晚一艘漆黑的船只显得更为诡异可怖。
小舟狭窄,在雨中摇摆,对面却仿佛深谙水x,行走水面船面如履平地,水下冒出的人更是源源不断。暴雨之下青痕刀映出雪亮的闪电,雨水,血水和汗水在暴风雨的小舟上交织,待到砍杀完最后一个从画舫上潜入水下再攀上小舟的人,沈青已经是力竭,她扶着青痕刀,伏地喘息着。
银白的铠甲在浓黑的夜se中分外醒目,她抬头看着踱步走到画舫船头的男人。本应已经头颅悬挂在北漠行馆的霍予,此刻正微笑低头看着她。
“杀了我吧,霍予。大将军沈青如今是真正的已si,我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她平静地谈论自己的生si,就像谈论求之已久的解脱。
“你是什么意思?”沈青敏锐地捕捉到他话中的未尽之意。她原以为是霍予识破了慕容珩的安排反将一军,难道——
轮椅滚动的声响在雨声中是轻微的,沈青的瞳孔微缩,她凝视着画舫之上出现在霍予身侧的男人,不再是平日里白衣闲散公子的模样,玄se蟒袍之下的人气质冷淡而清贵,黑se串珠的冕旒轻轻晃动着,看不清他的神se。他分明是坐在轮椅上,却仿佛俯视着在场所有人。
“慕容珩,为什么…”沈青近乎是不可置信地喃喃着。她忌惮他对南宁的野望,却从未怀疑过他对霍予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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