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两人摆脱追兵,已经是日暮西沉时分。这次的进攻来势汹汹,一看便是南疆当地的si士,颇有不si不休之势,沈青砍杀到虎口变得麻木,眼前翠绿的密林与鲜红的血雾交织,甚至看不清颜se。好在两人从前的默契仍在,联手杀出一条血路,虽然都落得狼狈万分。
沈青抚上自己的肩,那有毒的箭矢只在后肩上擦出一个小小的伤痕,是以她甚至没有注意,但附近的血r0u却已经被腐蚀开。她抹了一把毒血放到自己鼻子下凝眉闻嗅,毒x虽烈,好在伤口不大,短时间内不会有大碍,只是任它继续腐蚀肌t下去怕是难以痊愈,眼下是麻烦了。
温热的唇舌覆上她0露在外的肩颈,他t1an舐过她的血r0u,一点一点x1出那浓黑的淤血。疼痛与奇异的感受同时涌上心头,沈青看不见身后埋在自己肩上的人的脸,心头却觉得沉重。她知道他们想起了一样的回忆,当年的澜沧江之战,他是如何背着重伤的她一点点走出埋伏,又是如何以血r0u之躯为她疗伤。一样的地方,似曾相识的场景,他们的身份已然走向无法挽回的对立。
沈青皱起眉,自从再次以国师身份出现,他看向她的眼神里总有一种让她极其不适的贪婪与渴望,近似于某种爬行动物。沈轶似乎知道她的不喜,垂首为她整理散开的衣襟。
沈轶的面se凝住,“我以为你想要我si。”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会去杀了你的。”半晌,沈青轻轻道。
火光在两人之间寂寞地燃烧着,沈青在毒素的作用与连日奔波之下沉沉睡去,沈轶坐在一旁守着她。他痴痴地凝视着沉睡中的人平静的脸庞,双手在虚空中g画着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那双眼睛,在她清醒的时候永远是愤恨地,鄙夷地,或者是一丝情绪都没有的平静地看着他。从前他讨厌那些激烈的恨意,后来他害怕一丝恨意都没有的她。
这样,她总会再看他一眼的。
飘飞的帐幔不复昔日的轻盈,浓稠而w浊的鲜血喷洒其上。倚在床上的昭帝口中呕出大口大口的鲜血,他伸出手,抓向眼前像木偶一样跪服在地上的皇后的脖子,“你们把皇姐藏到哪里去了!你说!”那双幽深的眼眸状似疯魔。
“安宁公主,自然是跟她心ai的人在一起。陛下,你大概不懂,nv人怀孕的时候心情可不能糟糕。谁叫你尊贵的皇姐一看到你就头痛犯恶心呢,本g0ng都是为了燕氏皇族的血脉着想啊。”谢瑜看着手被锁链勒出红痕仍然徒劳地在空气中抓挠的帝王,嘴角g起无b快意的笑。
“陛下,你真是贵人多忘事。自从御林军卫燕平被你关押,御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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