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消失,他木然地闭上眼。原来,si前还能再见她一面吗。
慕容珩一袭白衣坐在窗边,抚着手中青瓷的茶碗,上好的兰雪茶在其中泛起清香。他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看向对面的人,“一切正如我们所预期。沈青,为何却不见你开怀。”
“昭帝对容衍的医术很是赞赏,提出要赐我做太医院行走。我自是推拒了,沈将军在北漠身负重伤留下了病根需要仔细调养,可是离不得我的照顾,在下是心甘情愿,跟随沈将军身旁。”慕容珩脸上浮现出悠然的笑容。
“哈,确实。民间议论日渐尘上,谢恒如今已经压过沈轶,是这场战役战败的罪魁祸首,人人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一个月后,昭帝只怕要弹
沈青苦笑着摇摇头,“说动燕平的不是我。他是个心中只有昭帝的疯子,大约是有人暗示了他,谢家对昭帝心怀不轨。”她当然知道是谁在影响燕平,这个从小和燕氏皇族姐弟一起长大的人,心中有多ai燕为昭,就有多ai燕为宁。但她绝对无法告诉慕容珩。
“算了,今日我邀你相见,是因为收到了这个。”他将一页薄纸对着沈青推过去,沈青看他一眼,伸手接过,她的手擦过男人修长的指尖,异样的温度传来,茶水在慕容珩另一只手中微微晃动。
沈青看向窗外碧绿的春水,云梦泽浩瀚冰冷的水汽却浮现在她的脑海里,“那么,北漠会派出的人,除了霍予,也不做他想。”
沈青悚然,“这是否太过仓促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青将那页纸引到烛台上点燃,看着它一点点消失成灰,有尘灰落在她指尖,慕容珩几乎是不由自主地拿起锦帕替她擦拭。长久卧病的人的手是苍白冰冷的,她的指尖却柔软而温暖,握在他手中。如此暧昧的距离,温度却是冰冷的。
“和谈再如何拖延,也不过是几个月之后的事。几个月内要拉拢太傅,扳倒燕平,毒害昭帝,无一不需要周密计划,太仓促,风险太大了。”
“在昭帝认祖归宗之前,南宁先帝唯有此一nv,是当皇子教养长大,南宁老臣也都默认了此事,只差正式封为皇嗣。昭帝若si,安宁公主就是唯一剩下的皇族血脉,别说是摄政,就是继承大统,也名正言顺。”柔软的糕点在他手中被捏碎,散落一地,宛如他谈论中肆意摆弄的他人的命运。
“怎么,你舍不得你的挚友来背这个毒害昭帝的罪名,还是舍不得她做我控制的摄政傀儡?”笑容完全从慕容珩的脸上消失,他分明身无半点武功,但当他完全收起伪装的时候,沈青甚至从他身上能感受到b霍予沈轶更加强烈的刀兵之气与杀意。沈青的手缓缓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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