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女性无法抗拒的。孟晚想着到了府城再给常金花找间铺子开开,她想去就去铺子里忙活,累了便在家休养。
一家子各忙各的,到齐盛二十九年夏,七月初二,宋亭舟雇佣的车马天还没亮便从巷子里出发。他们谁都没有通知,又不是不回来,免得引起许多愁绪。
守城兵开城门目送他们出了城门,突然在后面一嗓子嚎了句,“宋大人,一路走好!”
孟晚正坐在车辕上凉快呢,差点没被他一嗓子给顺便也送走了。
果不其然,后面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光,最奇葩的是县城外面的官道上也跑来一群人,都是各村的里长带着人和草席铺盖,也不知道守了几天,各个被蚊子吸了一脸大包。
“孟夫郎你要走怎么也没和大家说一声?要不是陶老头说漏了嘴,我们都不知道。”
“宋大人,你去了府城,可别忘了我们这群人啊!”
最年轻的里长就是水和村的,剩下基本都是年过半百的老头,他们顶着一脸大包哭着对宋亭舟和孟晚说话,语气比被抛弃的怨妇还可怜。
孟晚心里又感动又好笑,“大家快回去吧,我们只是去府城,又不是回北地,还会再回来的。”
宋亭舟则是细细同里长们交代,“新上任的王知县同样是个好官,本官走后若有什么冤屈,该报官报官,不可滥用私刑!”
他后一句话说得语气有些重,显然是怕自己走了之后,新知县镇不住场面,会被某些压制下去的当地势力打压。
里长们忙不迭的答应下来,毕竟槿姑杀夫案现在整个岭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赫山县没靠甘蔗闻名岭南,反倒靠着这么一出戏传遍境内。
辞别了村民们,宋亭舟一行人终于顺利上路。常金花晕车的毛病没好,病歪歪的靠在马车里受罪,阿寻和楚辞与她在同一辆马车上照顾她。
反而阿砚是头一次出远门,颇感新奇,但很快就败在高温和漫长的路途上。
孟晚将他安置在车里,窗户全都大开,缝着薄薄的纱布,让其四面透风。车厢里面也奢侈的铺着柔软的纱罗,阿砚躺在上面睡觉虽然依旧很热,可身下是光滑且不沾身的。
孟晚一下一下的给他打着扇子,偶尔自己也扇两下。便是这样后几天阿砚也熬不住了,基本上天天睡醒都要哭上一场,路上也只能喝得下熬好后晾凉的藕粉。
等半个月后他们终于进了西梧府城门,阿砚已经瘦了整整两圈,常金花自己还不痛快,看见蔫答答的阿砚心疼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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