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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出画上人那双眼睛里的神采熟悉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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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淡然自若里带些任性，上挑时隐约能看到有深藏的得意和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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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想起先前在南辰墓里，季夏冬曾数次说明墨的眼睛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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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画中仙卫采擅长捕捉神态，那画上的明日和应该跟真正的明日和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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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样想来，也许季夏冬真正想说的根本不是明墨的眼睛，而是明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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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明日和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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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龄幽面上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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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墨没注意到她的反应，当然也看不出来什么眼睛相似不相似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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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看着画上人，看她微微模糊的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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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她记忆里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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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这一刻，浮生蛊发作的痛苦和对她的影响短暂远去，她前十五年的记忆再次清晰起来，尤其是和母亲有关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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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抚着那画，隐约能通过画纸没有温度的触感感受到明日和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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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许久，转身抱住曲龄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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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道谢，曲龄幽做这些想要听到的绝不是她的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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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得很紧，声音轻而坚定，“曲龄幽，我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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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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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曲龄幽、明十三、越影、叶青宜、月三、月十四都神情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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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几乎围满了人，此时所有明月楼人都心情起伏，根本无法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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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明墨躺在床上，双眸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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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白手很稳，正把空空如也的玉匣放回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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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莲她已经给明墨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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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也给明墨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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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明墨应该已经没有意识了，就如同当初中蛊那般，既看不到听不到，也闻不到感受不到周围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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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解蛊，即以剧毒杀死蛊虫后再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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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做的已经做了。剩下全靠明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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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能醒来，自然皆大欢喜，说明浮生蛊完全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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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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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攥了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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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开，一半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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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还是很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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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是明墨，她一定能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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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龄幽还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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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人都想要她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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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外面招招手，曲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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