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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十三点点头，回答完后才知道曲龄幽脸上泪痕是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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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是说明主子的情况也许没有那么严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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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清楚明墨用了内力会有什么后果，但还是心怀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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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醒了！”屋里越影的声音带着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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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龄幽和明十三忙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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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到门前时，她叫住曲龄幽，指指她的脸，道：“主子之前一直没告诉你，就是不想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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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希望曲龄幽现在也能当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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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龄幽忙擦了擦脸，落后一步调整好情绪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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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墨这回醒来时感觉眼前黑蒙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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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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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了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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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白拿着什么东西在她这里敲敲那里推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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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她才能看到沈月白陌生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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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四周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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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沈月白外还有越影、明十三，以及站在最后面的曲龄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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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站那么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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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坐着招招手，曲龄幽很快走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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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拉近后，她微红的眼睛再无法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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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龄幽，你一点都不好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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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墨想这么说，喉咙却一片嘶哑疼痛，说话都艰难，只能发出几个无法辨别的模糊字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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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十一年前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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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龄幽忍了忍，还是没能忍住，一下泣不成声，“明墨，我本来是能救你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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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当时是回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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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到庄上后选择照顾明墨的人不是肖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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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早点忙完想起来，又或者在听到肖礼的回答后再派人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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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个如果，那么多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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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确实已经救了我。”明墨很快知道她在说什么，脸上带着笑，眼神温柔，顺利发出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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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抹了抹曲龄幽脸上的泪，声音低低，又很认真地道，“你还记得我以前问过你，有没有什么后悔的事。你当时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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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其实很好。后悔的感觉太糟糕了。我已经有很多后悔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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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要你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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