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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的最后，十三姐姐说她调查时发现了明月楼明卫前辈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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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二十四年前，在季夏冬刚到明月楼时，她的母亲明日和就派人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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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的结果是，明日和早知道季夏冬的来历、跟凉国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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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没有告诉别人，反而派心腹的明卫抹去了痕迹，不让别人再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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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十三能查到是她能力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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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她早知道，但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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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让别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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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墨心里其实是有猜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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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父亲死于暗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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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支查不出来历的箭原本是射向明日和心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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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楼当时已经是实际意义上的江湖第一门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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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谁敢对第一门派之主放冷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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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还是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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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母亲真的早有筹谋，为什么季夏冬动手的时候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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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墨捏着信的手不自觉攥紧，攥到血流出也没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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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龄幽忙掰开她的手，把那信拿走，想了想问道：“没有了？这就是全部了？没有别的事瞒着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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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墨微怔，想起来原来的话题是跟曲龄幽说她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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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压住情绪点点头，“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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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拂，吹落树头的枯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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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墨伸手接住一片，不让那片落叶落入泥土里，眼里神色微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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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她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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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曲龄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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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墨坐直不让自己显得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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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曲龄幽重复一遍，忽然想到什么，“我第一次见你时问你的问题你就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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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上元夜？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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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周围馥郁酒香重新涌来，明墨想了一下，想起当时曲龄幽的问题：想不想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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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不是已经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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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当时又没回答。”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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