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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向来精明且无所不能的小姐看得明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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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据呢？”明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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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依据。”雪青回答。她的语调不变，还是跟刚才一样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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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问您的不是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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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够确认的事就不用多此一举非要明墨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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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正想问的是：“楼主，成亲前在曲府、在小姐面前，您说您活不过三十岁，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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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水面轰地一声响，有道人影破水而出，落在雪青面前，目光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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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青吓了一跳，缓了缓抬头看去，是月十四。她是从旁边水池的水下忽然跳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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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青姑娘，看来你选的地方还不够隐蔽。”明墨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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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儿？”雪青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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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练。”月十四言简意赅，看雪青的目光依然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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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当日在曲府越影把手按在剑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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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青心知肚明，月十四是故意以这种方式出现给她警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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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明月楼月卫，明墨是她的主子，有人在她面前提及她主子的生死，她自然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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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青迎着她锐利如剑、能够杀人的目光半步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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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有她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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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继续看着明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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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明墨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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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十四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回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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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明墨回答她刚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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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青一下皱紧了眉，“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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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下蛊的人，明月楼曾经的副楼主季夏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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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你就信？你确认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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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问话相当无礼，有些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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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明墨看着她脸上的神情，还是回答了，“确认过了，十之八/九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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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剩下的一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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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一二——”明墨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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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青就懂了。三十岁还是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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