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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十四的眼力，能发现几乎和地面同一个颜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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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原本是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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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曲龄幽，他才能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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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墨沉默了一下，心里情绪涌动，还是忍不住开口：“我以为，你不会想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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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龄幽怔了怔，才反应过来明墨这句话暗指的是段云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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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人却没得到感激，反而是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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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再得到段云鹤那样的后果，就不敢再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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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墨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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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龄幽理解后不由笑了起来：“如果真是这样，那段云鹤造的孽也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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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墨看着曲龄幽的笑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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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容很真实，不含半点讥诮，只是曲龄幽联想到这里感到有些好笑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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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龄幽收了笑，认真道：“但世上不是人人都是段云鹤的。况且，只因为一个不确定的结果就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一条性命逝去，那就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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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救人，原本就不是为了得到报答才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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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不后悔？”明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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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外落叶声沙沙，有风起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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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龄幽缓缓摇头，声音轻而坚定：“我从不做后悔的事。我这一生，就没有什么事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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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事后悔。”明墨跟着念了一遍，想到什么，眉眼弯弯，隐约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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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龄幽皱眉，原本不明白她在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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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对上明墨的眼神，莫名又读懂了：不后悔救段云鹤，也不后悔跟她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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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龄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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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只有她跟明墨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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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曲龄幽并不觉得有什么，这会明墨只看着她笑不说话，曲龄幽很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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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明墨：“那你呢？你之前有什么后悔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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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墨的眼神似乎滞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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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得更后，整个人藏进黑暗里，声音低低的：“有啊，有很多。因为太多，一时间倒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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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龄幽的心没来由地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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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明墨很快又笑了起来：“不过在成亲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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