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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明墨面无血色、时刻在鬼门关上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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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止是天差地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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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张嘴，说得缓慢艰难、断断续续：“对不起，明墨。我，我很抱歉。我真的，我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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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不起你。”她看着地面，像是有什么压着她，让她抬不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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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墨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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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调整着呼吸，努力想把喉咙里涌上的腥甜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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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鹤沉默了一会，目光再次看向曲龄幽，顿了顿，再次开口：“你恨我，想要报复我，你直接冲我来就好了。这一切跟龄幽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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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明墨跟曲龄幽成亲当做是明墨报复她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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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龄幽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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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想不通明墨跟她成亲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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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跟段云鹤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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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变故，段云鹤，明墨母亲明日和的离世，还有明墨口中对段云鹤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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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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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复你？”明墨反问，唇角微挑，像是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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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么？”段云鹤握握拳，有些压抑：“当年，那之后发生的事，姑姑都跟我说了。你不就是恨我错信了别人，耽误了时间，害死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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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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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瓷杯砸到人后再卸去力掉到地上碎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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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墨将刚才曲龄幽拿来给她喝水的杯子砸出去，眼眶微红：“不要跟我说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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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唇角再次溢出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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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月十四惊呼一声，蹿到她旁边担忧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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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鹤也惊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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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住额头被砸到的痛，停了一会才继续说：“总之是我对不起你，你的救命之恩我承认。你想要什么，想怎么样都行，但龄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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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事跟你没有关系。我跟明墨成亲，是我自己愿意的。”曲龄幽皱着眉打断段云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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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一眼明墨，看她唇角的血，再看地上跪着那几人，感到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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