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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主上，沈姑娘说了，平时也就罢了，但您这段时间身体比往常虚弱，神志不清醒时绝不能再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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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上元节送曲龄幽回去后，月三回来跪在她面前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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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们不知道她喜欢曲龄幽，以为只有段云鹤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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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山庄少庄主七个字放在江湖上份量不轻，但绝比不过明墨在明月楼月卫心里的重量，她们自然不会为了一个段云鹤打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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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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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墨往后一靠，又想起那道声音所说，她死期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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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回门，今天是第二天，还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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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山庄刺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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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伸手把桌上的东西拿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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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叠纸，纸上内容简短而繁多，简要记录着这段时间发生的、她有必要知道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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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江湖上各个门派的消息，以流云山庄为首，在最上面。最近的消息是一个月前的，说的正是少庄主段云鹤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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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记录信息的纸，书桌下还放了几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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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性不好，但怎么不好，还不到几天前的事都记不住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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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偏偏记不住声音所说那个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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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看话本般只知道大概框架，具体细节、来龙去脉怎么都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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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将来会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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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天机不可泄露，所以不许她记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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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声音又说希望她活过二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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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揉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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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明墨再次来到曲龄幽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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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得如何了？”她问曲龄幽，“关于明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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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床她没有看见雪青，那是跟在曲龄幽身边最得她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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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就知道雪青去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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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龄幽看明墨一眼，面上表情平静，半点没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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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楼在许州地位不凡，更有第一门派的隐称，这是她从前就知道的，也是随便打听就能打听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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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打听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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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明月楼有两支护卫明卫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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