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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墨这么想，又觉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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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跟陌生人差不多，应该是比陌生人还要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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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曲龄幽看陌生人时虽然也疏离淡漠，却不会有防备恼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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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墨心里有些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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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地面上那堆“落雪”，知道这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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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龄幽是商人，从她的角度看，她明显是坐地起价、出尔反尔，那是商人最不喜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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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得恍惚，看到曲龄幽头顶一抹白时不自觉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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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龄幽僵了僵，想要避开但没来得及，感受到明墨动作轻柔地撩了撩她的头发，采下几朵“雪花”给她看，是黑白都有的纸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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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没有了。”明墨拍拍手，问曲龄幽：“你饿了吗？我们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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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龄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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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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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墨看到后问她：“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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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温和，白皙的脸上表情一如既往，似乎根本没有递休书这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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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曲龄幽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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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对明墨比作为商人的她脸皮还要厚这件事有些惊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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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也没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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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看不起也不接受明墨洞房花烛后再追加条件、在商人看来无异于毁约的行为，也知道之前对明墨的印象都要推翻，但不意味着她要跟明墨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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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楼显然是座庞然大物，某种程度上来说比流云山庄还要有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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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逐利，既然她摆脱不了，现在也跟明月楼有了关系，那不如想想怎么利用这层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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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五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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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龄幽看着明墨一早起来在日光衬托里白皙到过分的脸，一瞬间想起在曲府问她活不过三十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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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人说她活不过三十岁，她现在二十五岁，不过还有短短五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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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人死了以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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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龄幽眸光闪烁，而后心里生出些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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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主营药材的曲府百草堂的主人，她实不该将生死大事看作儿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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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明墨活不过三十岁是她自己承认的，跟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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