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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属下自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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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自家主子哪怕裹着厚厚衣服也止不住打颤的样子，心里一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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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再不是当年，出行必要有人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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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作为贴身护卫，同时也是明月楼月卫之首，大部分时间都跟在明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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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墨这几年到过哪里、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她都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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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沉睡的时间外，主子最多的是到离此地不远的一座庭院里，站在暗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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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的方向人来人往，总有那么几个人是不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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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越影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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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初以为主子在看的是段家那位少主，以为主子只是为了观察段少主的情况、保证段少主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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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跟那位段少主经常一同出现的曲家小姐，想来只是顺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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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越影一直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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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想，真相应该是反过来的，那位段少主才是顺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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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墨的话佐证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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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对曲龄幽一见钟情，我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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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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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之年，我一定要追到曲龄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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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和曲龄幽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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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时轻快而坚定的声音和明墨此时沉稳不起波澜、因病而有些虚浮的声音合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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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话和当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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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人的反应却和当年完全不同。对面人也不是当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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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影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只是一瞬，她垂着头，虽没有言语，却显露出一种“唯主子之命是从”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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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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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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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一时静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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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墨也垂着头，无端听到了许多道热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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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钟情？明少主，你才几岁？你知道什么情不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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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你堂堂明月楼少主还要追人的吗？还有拒绝你的姑娘？嗯？你说你只是远远看着没上前？那你该把这些话跟那曲什么幽去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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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姓安的，你看看人家，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是一生一世。你呢？你俩还搁那玩上窗户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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