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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曲龄幽依然没有反应，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管外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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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前几步，站得离曲龄幽近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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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原是投在湖泊里，顺着湖泊照在曲龄幽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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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她却感觉很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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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立着的人把月光都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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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离她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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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到她能看到她腰间悬挂着的一枚圆月形状的玉佩，也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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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苦，却掺着些许清润，莫名让人感到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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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龄幽抬头，正对上明墨望来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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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来不及看那眼睛里有什么，本能地一惊，想往后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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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忘了后面是悬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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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体晃了晃，眼看着就要失去平衡摔到地面上，一只手伸了过来，搀着她的手臂把她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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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感温暖，那股清冽好闻的气息似乎完全把她罩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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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龄幽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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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墨扶正她后很快收回手，指尖藏进掌心，迎着曲龄幽打量的眼神轻笑一声，说道：“死都不怕，还会怕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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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的是她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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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节以面具罩面是许州的民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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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墨此时面上正罩了个面具，青面獠牙，看上去凶神恶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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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龄幽刚才没反应过来，明显是被她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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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一出，曲龄幽和月三月十四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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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三和月十四是惊讶，她们认知里的明墨温和沉稳，大多时候情绪都是淡淡的没有什么变化，鲜少会跟人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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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龄幽则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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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开玩笑，又似乎含着劝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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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抬头直视罩着凶神恶煞面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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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墨也在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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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间有水雾，皮肤白皙，曲龄幽的五官是很出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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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时眼珠漆黑，明明刚从湖里上来，明明周身湿漉漉的，却有种生来就有的疏离淡漠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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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墨看过她许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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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隔着花灯和人群，她仰头看见高楼上谈笑风生、从容不迫的女子，只看一眼就心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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