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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扔进绞肉机般难受。她看见晏仲舒眼尾泛起不正常的潮红，鼻尖上细小的汗珠在灯光下闪烁，整个人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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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仲舒当然不会觉得对方说的是真的。她现在的精神已经无法判断所有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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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顾弋的怀里拼命挣扎，指甲陷入和衣服的纠缠一如她们两人此刻的纠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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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这次怎么样，不管你是因为什么理由，我都不想再知道了，”她的声音突然拔高，变成歇斯底里的尖叫，“你放过我，我求你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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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真的被什么东西操控了，那也是我的命，我的人生，我的路，我不需要你再为我做任何事情了。”这句话说完，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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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仲舒的话说得绝，可是整个人却一直忍不住地颤抖。那修长的手指痉挛着蜷缩又张开，像是溺水者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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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也在恐惧。那种恐惧如同附骨之疽，从骨髓深处渗出，让每一寸肌肤都爬满战栗。她在恐惧未知，恐惧那个正在吞噬自己的存在，更恐惧彻底消失后，顾弋会面对怎样一个披着自己皮囊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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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想过，要不然就装作不知道，顺利爱上对方。可是，她根本不知道顾弋会面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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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根本就做不到。因为在爱成型的那一刻，她想的就不是如何用对方来拯救自己，而是如何保全对方。这个认知让她的胃部绞痛起来，像是吞下了一整块烧红的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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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仲舒想要顾弋有一个很漂亮的人生，她可以拥有无数剧本里的人生。而不是牺牲自己本该璀璨的前路，去填补自己应该要经历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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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不讲道理的。它来得猝不及防，像一场山洪冲垮所有理智的堤坝。爱是没有办法看着她毁掉自己的。每次想到顾弋可能因自己而坠落，晏仲舒就感到一阵窒息，仿佛有人掐住了她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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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亏欠和内疚。自从知晓真相后，她的脑子就在想的是如何阻止顾弋。这种想法太过折磨，她甚至想过或许顾弋也是心怀叵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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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这种想法可以让自己好受一点，舒服一点。但是，日常的相处根本骗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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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仲舒在看到同事发来的信息里提到有人找人花了重金去告那个医闹的人，并且成功让对方入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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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知道，她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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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揣测她都没有办法放在顾弋的身上了。曾经的她因为那一场犹如噩梦的医闹*，整夜整夜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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