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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了某种可能性，气急攻心，噗得吐了一大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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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还为她苏醒而高兴的凌绸脸一僵，旋即给虞洲来了两针稳住她的心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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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洲含血、眉眼却偏执起来，有种不可思议的疯劲在里头，她拽着凌绸的袖子，捏的死紧，苍白的手上青筋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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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嗓子哑了开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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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一刀真是冲着自己命去的，再晚一点就得去奈何桥捞人了，还不一定能捞到，毕竟现在没了生骨与伴生骨的牵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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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绸两眼一闭：“……”她果然还是之前坏事做多了，要不然为什么救完这个救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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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不出的话凌绸替她说了：“戚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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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守在不远处，夺门而进，着急忙慌：“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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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脚步停住，和虞洲对视上的瞬间，噌的转身又走出门去，想留下一个冷酷记恨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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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绸叹了口气，才看见虞洲笑了起来，尽管带泪，血气未尽，但终于是不像要站起来杀人然后自我了结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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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绸出门，戚棠坐在门口台阶上，都不敢走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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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道没出息，看见戚棠肩膀一耸一耸的。她去看，那姑娘泪早滴滴答答落湿了大片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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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不敢大声哭，戚棠抿唇，脸绷成苦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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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绸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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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啊——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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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醒了都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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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眼泪流进嘴角：“吓死我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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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句都在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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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她强撑出来的坚强全都碎了，凌绸绕过那些碎片问戚棠，“怎么不去她面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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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说：“我还怪她呢，我讨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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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绸道：“是是是，讨厌她，进去当面斥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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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戚棠摇头，“她伤还没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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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凌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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