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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说：“我已经尽力不把你往恶心的地方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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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听？”檀如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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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说“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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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有距离，戚棠听见一道很轻的声音：“……要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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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往日总在抱怨话本中失真的情节，譬如死前只差一口气说出凶手的名字，又譬如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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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轮到自己身上了，不知为何方才那阵树叶摇曳声格外强，还有一种……类似于草与草摩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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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在那一瞬间耳背，事情发展如此曲折，她竟然没听见，又对上檀如意漆黑妖冶的眼睛，里面灌满坏水、恶意满盈，却仿佛吐露了一个了不得的大秘密，在等待戚棠崩溃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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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空白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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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看清檀如意的表情，在瞬间，利剑穿透檀如意心脏，戚棠一惊，听见武器乒乓落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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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戚棠有防备，那把匕首仍在她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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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如意倒下时，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睛，仿佛从没想过自己的生命会终结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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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沙哑怒吼：“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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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吵着要让她付出代价的人没有说话。以他们的角度来看，这件事情总是透着古怪，具体古怪在哪里又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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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垂眼，低低的看着那张脸，愤怒的血色浸满她的眼球，有种即刻化作冤魂索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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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那个字没说，戚棠想，她总不至于濒死前走马灯看到自己在骑马，然后吁了一声——再说发音也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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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怪虞洲出手了结了她性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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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很奇怪，并未留下尸身，在她死不瞑目之后，竟然化作灰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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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几门皆围上来，又是一阵叽叽喳喳，没进戚棠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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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狠狠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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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死法，仿佛，似曾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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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看向虞洲，她也这样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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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人头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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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往日交心，虽然真真假假，但到底也是真情大于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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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戚棠自己尚未觉察，她望向虞洲时神色已然晦暗，不似白日时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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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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