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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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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眸光一沉，同虞洲对视，虞洲问：“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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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道：“我也不知道，他问我有无眷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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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洲问：“你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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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人生在世，谁没有眷恋之人，”戚棠慢悠悠道，她又倚回去，稀罕道：“凌绸师姐的医术真是不错，没有她，说不定你我要死一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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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洲浅浅笑了下：“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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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音色特殊，语带莫测，在此寂夜里格外清晰别致，叫人心里半回味、半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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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影出现前，你在想什么？”半晌，虞洲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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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掌撑在地上，不是潮湿的泥土感觉，而是一件衣裳，戚棠的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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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上停跳一瞬，再度鼓噪时只是留恋般用指尖悄悄摩挲，刻意避开戚棠目光，只是落空地瞧着软烂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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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被她这么一问，反而一愣，她放空时胡思乱想，半分也记不得当时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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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洲嘴角一撇，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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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却眨巴眼睛看着她，咬唇样子仿佛有些不同寻常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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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洲偏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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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在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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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性这么差，”虞洲问，“那你还记得黛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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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挠挠鼻子，她记得，但是这两个问题排在一起反而让她不是很能爽快应答。于是她微微抬头，疑惑地看向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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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洲道：“方才那人的打扮，像是某些部族特殊的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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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之下，有条五彩斑斓的带子垂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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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系搭配不是传统中原地区会有的，再结合虞洲一些额外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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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萧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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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也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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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洲微笑道：“那你记性还不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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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默默走到虞洲身边坐下，神色有些许古怪，她抬眼垂眼、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虞洲，最终还是问了：“你没有觉得，有何不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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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好意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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