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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他拖后山埋了，你要是记挂，可以常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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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中寂静无声，凌绸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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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坏人难、做好人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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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都是身负修为、能力不容小觑之辈，凌绸望穿秋水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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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衣角簌簌声，还在心里打赌是谁先醒——衡中君的实力果然强悍，竟让虞洲重创自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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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的是戚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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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绸把她俩并列排开了，她甚至伸手可以牵住虞洲，但她眸光怔然，一动没动，仿佛在心里刻意避开了这种假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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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问：“她怎么还不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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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眼淡淡的，不见多少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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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绸道：“唯有静养，伤筋动骨都要一百天，何况伤及内脏肺腑，再说了，你以为我是神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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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救人到如今，分钱没收，简直菩萨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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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给予肯定和支持：“你是！”言语间难得有几分天真活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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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绸道：“我得先走了，这药丸每日三次，和水服下，这瓶是虞洲的，你别光耗自己的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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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转身，又顿步回眸：“哦对了，我还没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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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一怔，对上那双洞若观火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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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我想让她自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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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绸歪头：“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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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道：“是啊，不必受限于人，也过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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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母亲，给你种的情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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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不答，戚棠却没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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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肖问也知道，总之不会是虞洲心甘情愿被情之一事所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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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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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入意料的是凌绸又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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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想了想，摸摸心口，她仿佛知道她先前频频吐血是为何，只是不能笃定也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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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鼓腮、摇摇头，像个妹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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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绸又、叹了口气，又有点微妙的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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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的觉得惆怅，她原本还指望戚棠替她看一下鬼蜮，现下觉得还是得靠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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