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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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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慢悠悠的，带着威胁与警告，然而戚棠知道，以卵击石，也许会让她和虞洲都葬送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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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眸光落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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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择手段，”林琅一笑，“你没有第三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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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吧。”最后的叮咛飘渺如云烟。戚棠仿佛没听见，只是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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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薄唇轻启，字却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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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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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从梦里惊醒的时候，只见身床榻一侧人影清瘦萧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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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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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洲如今靥面苍白，戚棠恍惚觉得她是忽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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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的确很苦，苦到度日如年，又瞬息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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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眸，一句话也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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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她见到了林琅，却什么也问不出，这叫人无奈又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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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直觉溯洄镜的内容十分重要，让人三缄其口，让人杀性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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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便眨了两下眼，任由虞洲冰冷外表下仓惶的眼神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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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问：“这几日很累，怎么不在你的房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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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洲道：“做了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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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搭搭她的肩膀，“不碍事，梦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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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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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沾染满手，她在衣摆上擦了又擦，只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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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腻得像是不能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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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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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与现实交错，屋内并未点灯，戚棠微妙的直觉跳动，她伸手摸了摸漆黑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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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触空，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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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手，触感残留般摩挲指尖，低低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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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意识到那句问询是何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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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临别前，她问：“姑且当是我们最后一面，你也不愿意告诉我你到底在溯洄镜里看见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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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谎言也无法被戳穿，真相随着溯洄镜被永远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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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真心想知道，问了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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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错失时机，以后再难寻到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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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嘴唇翕动，良久道：“…笔墨，话本，喜不自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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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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