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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终止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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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戚棠什么也没说。她好像有些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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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是双别离的眼睛，往先时候只看眼便能觉察出的笑意此刻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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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洲道：“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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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诶？”她甚至在心里试探性地发问：你听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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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洲当然听不见她的心声，她只是顿了几秒后重复道：“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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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记得这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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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注一掷之前的……短暂而又犹豫、漆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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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你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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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到如今，戚棠抬头，盯着那空洞里的眼，被阴影压的暗暗的，充满阴鸷可怖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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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很想问。”戚棠话语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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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灭了扶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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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会是这类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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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他这么做了之后，有许多人问过他，昔日好友、或者宿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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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晏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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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育之恩竟轻如鸿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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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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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不到深仇大恨要如何消弭，他能复仇，别人自然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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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冤相报，不能了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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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问：“你在溯洄镜中看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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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有远比复仇更为紧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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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一笑，才意识到今非昔比，他总是以过去的目光来看戚棠，看他那个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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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不如杀了我，剖开我的记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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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没有这样的能力，她也不知道世间会有这样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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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眨了两下眼睛：“我不会，你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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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残忍，戚棠看他孤僻的眼，却总是记起他从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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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真可怕，还会惦念从前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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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此处为何会存在于幻境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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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直接回答，戚棠摇头，她也是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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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门派，没有别的力量借助，是很难存活于幻境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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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此处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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