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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檀如意看着她，一字一顿道：“你记得，我曾经有过一个哥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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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气天真而疑惑，好像连自己都要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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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洲想不通这个问题的关窍，可檀如意曾经的确有个哥哥，那是个温厚的、唯独愧对小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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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道：“似敌似友，她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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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洲眸色晦暗、难藏诡谲，“她如此异常，你对她应当也有别的猜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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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道：“有，但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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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凭无据，她心底实在不愿以恶意猜测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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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面，只当她是个好恶随心、善恶不辨之人，如今细想，每一分都透着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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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想，下次再见时，她需得好好看看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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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对你说的，不要信她。”虞洲细细盯着她的脸，她不动杀意时那张面孔素白得宛若细绢，柔和地毫无攻击力，大约只在戚棠面前，即便她到现在也不知道这由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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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洲继续道，“你如果有问题，问我，我一定会回答，绝不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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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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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眼皮一颤，思考了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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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出口时，才觉得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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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我都有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或轻或重，也许是抱着此生都不能叫人知晓的心思在，但至少此刻，坦诚之心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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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生门派中没有想象中那样狂风骤雨，那扇门竟然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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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抬眸看，只见出来一个弟子，他不以真面目示人，待着腮鼓鼓的白面具，道：“二位贵客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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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顿着，然后想，不能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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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洲看着她几乎不带犹豫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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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之勇敢，也许更多的是破罐子破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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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拼补起来无足轻重的生命，想在覆灭前做些什么。虞洲轻轻勾住她袖子，这动作于她而言还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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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当时想着，便做了，多余的思考一分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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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偏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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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洲才似回过神，“注意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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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头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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