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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情感上的回馈，戚棠想，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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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虞洲终归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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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垂下眼，脑海里被过往旧画面挤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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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约不成器，占了如此多的东西，得到了这样多的厚爱，仍然是这样的破性格，仍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她无助的眨眼，眸中流出一片湿漉漉的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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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洲就想伸手抱抱她，可是很多举动都不在时机，譬如此刻，她二人即使过往亲密如此，眼下月华如练，生疏与隔阂不曾消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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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晓了她的心意，却不肯接受，这是虞洲没有办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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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道：“好，你陪我，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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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洲会想，但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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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说：“但是，如果遇到了生死关头，舍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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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的话落在夜色里，混合从南吹往北的风声，好像笃定了那是一条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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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洲问：“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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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眼睫轻轻一抬：“因为，因果报应，人终究是要为她从前所做，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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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的清楚，身在局中，想要有个问心无愧的好下场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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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处处愧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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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即使演变成炼狱，她也是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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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洲好似很熟人间的道路，戚棠有时走的快虞洲两步，无知无畏的往岔路上走，被虞洲轻轻揪后领衣裳时偏头看她，额发被风吹的翘起，浑然不知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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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确是还无知无畏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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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洲说：“那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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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戚棠的目光会变得格外明亮，认路对有些人来说，真是十分值得崇拜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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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在日复一日中逐渐轻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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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确善于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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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者并不知道林琅具体在哪，只是从夜鹰那得来了消息——苍蟒被杀，仍是一样的残忍手段，连带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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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是那只呆头呆脑的夜鹰，黑豆一样的眼，看上去和别的夜鹰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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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洲眼眸黑沉，戚棠跟着沉思两秒，看着她显得心事重重的眼，问她：“苍蟒，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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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了解，也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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