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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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提了,小阁主安安稳稳的小日子第一次这么惊险,硬生生给这时候早该就寝的人吓得精神十分亢奋,当然此刻困意全无也可能与她今日傍晚小憩一会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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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不重要,清醒是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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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眼巴巴地看着虞洲,虽然不熟,但是如此绝境,戚棠只能被迫被根本不熟的小师妹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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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洲睨她一眼,没说话,大概是以行为应戚棠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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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裙摆,垂着眼眸看见了裙摆,手僵了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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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花里胡哨的衣裳真是……很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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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洲长在那样的地方,厮杀与缠斗,昼夜不休,第一次穿这样花哨到恨不得将所有颜色都染在身上的衣裙,很不适应,观感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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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去看看戚棠身上那件极艳的裙衫,观感更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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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阁主的穿着与服饰和扶春一脉那些清清淡淡的颜色实在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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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洲记得,她今日初到扶春,一路行来,对衡中君行礼问好的、包括站在扶春殿里的都穿着正儿八经的扶春道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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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白、精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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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扶春殿里,周围一圈白泱泱的人,手持轻剑,腰系蓝白缎带,寡淡至极,听到他们窃窃私语,话题不离娇纵任性的草包小阁主,然后静息片刻,看到他们目光齐刷刷从她身上挪到身后,眼底带着忍不住的惊艳与轻蔑。她回身,在那样清淡的颜色中骤然看见天边红霞与穿着明艳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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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讲,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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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戚棠比她还要与扶春一脉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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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善伪装,最纯白的被摊开在扶春一脉众人眼前,勉强得些护佑,又倚靠这样的性子,欢喜活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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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目光上下打量,恶意与善意交织。不比漤外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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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似乎想不到小师妹这么好沟通,她一直没得到回应,所以只是坐在石板上,手心紧紧攥着乾坤袋,然后仰着脖子看虞洲。她拍拍裙摆,眼眸深沉,一眼都不看坐在石板上孤零零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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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有点难过,她觉得自己太卑微了,也觉得那是无声的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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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人颜面淡淡,捋好裙摆,问一动不动的小阁主:“不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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